送了空纸条过来,是为了缓你那小男人的疑心,却也让为师很不欢喜。
修长的手指摸了下酒壶,确定还温热的,这才倒了一杯喝。
这人总在何时何地都能维持风度,只有少数几件事让他失态。
但现在不会。
他温和看着对面沐浴的许青珂。
还好你主动还晓得主动来,否则少不得要让为师亲自去接你了。
许青珂:本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犯不着让你迁怒了他人。
她知道她若是不来,他过去,那必是要死人的。
这个人的邪意跟狠辣她深深记刻入了骨子里。
把为师想得这么歹毒,倒显得你来得有几分孤勇了。
师傅来得也很急。
是很急。
一知道她到了,就来了。
一刻都不肯浪费。
弗阮指尖摩挲了下上好的衣袍绸缎,微微笑着:冰原这么大,我来了一段时日才晓得自己往日还是犯了两个错误,一是从前养着的犬马太少了,二是无辜疼爱了你几分,白白把你送给了那姓师的小男人游山玩水去。
笑意越来越淡。
我却依旧找不到她的半点踪迹,若非是落光诓我,就是你在糊弄我。
他隐隐勃发冷意。
许青珂却身无寸缕,但淡然,早晚的事儿,师傅不是已经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