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如愣了一下,看着离的很近的沈湛。
他居然认为是天花?
认为是天花,他还留在这里,不应该逃的远远的吗。
苏婉如垂着眼眸没说话。
“是湿气太大引起的。”大夫放了苏婉如的手,道:“开一副药连吃六日,外用再涂抹一些消炎止痒的药膏,五六日后就没事了。”
不是天花,沈湛松了口气,苏婉如问道:“我挠破了一处,会不会留疤?”
大夫是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闻言笑了笑,道:“夫人若是怕留疤,稍后在下再留一瓶去疤的药,等疹子退了以后,就可以用这药。”
夫人?苏婉如愕然,嘴角抖了抖撇过头没说话。
“有劳。”沈湛没注意听,喊青柳进来送人出去,顺便抓药。
他挂了帘子,盯着苏婉如道:“那船底湿漉漉的,你也敢住。为了避开我,就真打算不要命了。”
“不是。”苏婉如回道:“我们是想省钱,住底下只要帮忙做点事,就不用付船费。”
沈湛重新坐下来,看着她,她低头挠着胳膊,洗细细白白的皮肤,一会儿就被她自己挠红了,可又实在忍不住,沈湛眉头越蹙越紧,怒着抓住她的手,道:“等会儿药膏就拿来了,你忍一忍。”
苏婉如咬唇忍着,不说话。
“江水那么冷,你在水里受得住?”沈湛问道。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了,苏婉如回道:“跳下去时特别冷,在水里待了一会儿后,就不觉得了。”
“风寒高烧也不觉得?”沈湛就敲了她的头,“你身上不是带着刀的吗,能杀嫪五,怎么就不能杀了那几个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