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榴正歪在自己的房里的榻上,火炕烧的热热的,她脸色有点惨白,见析秋进来忙要起身行礼,析秋行几步按住她:“你别动了,小心又把伤口给撕裂了。”
司榴知道析秋的脾气,她说不用便是真的不用,也不再勉强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下半身盖着猩猩红的海棠花毯子,析秋让司杏用淡盐水洗了伤口,又将佟析砚给的药抹上:“你安心躺着,其它的事别想太多。”
司榴在大夫人屋里时一滴泪都没流,此刻却忍不住细细抽泣起来:“小姐,是奴婢连累了你。”
析秋怕她心里郁结,伤口难愈合,劝慰道:“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今天虽被打了板子,可想到自己错在哪里?”
司榴揩着眼泪,点点头:“奴婢不该忘了小姐的叮嘱,和水香斗嘴,更不该在大太太面前没有轻重,胡乱说话。”
析秋见她明白了,也欣慰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个性,若非水香说了难听的话,你断不会和她吵嘴,何况她的话定还与我有关。”
司榴一怔:“小姐知道水香说什么?”转念又垂下头:“小姐从来不计较这些,您定是怪奴婢太冲动了。”
析秋看着她,叹了口气:“你护着我,我又怎么会怪你,况且,今天的事你这么聪明又怎么瞧不出来?大太太心里跟明镜似得,她若是真认为你有错,和福贵有什么,怎么会真的听任四小姐的话。”
司榴诧异,问道:“那是为什么?”
析秋接过春雁倒来的茶,低眉用杯盖刮着浮叶:“你们都想想。”
她渐渐大了,以后用的上她们的事多着呢,也该想想怎么合理的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