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叹了口气,让人给析秋打了盆水净面:“左右不过是风寒罢了,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喝了口茶,转而看向佟析言:“你姨娘可好些了?”
佟析言脸色有些不自然,站了起来:“回母亲话,姨娘觉得好多了。”
大太太很头疼的样子:“你好好陪着她,她年纪不小了,若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让人来和我说,不要亏了身子才好!”
佟析言暗暗撇嘴,吃什么喝什么?你把两个小厨房的人都换了,姨娘半夜饿了去厨房要个银耳羹都不行,如今还摆出这副样子来,大老爷不在家又做给谁看,她敢这么想,面上却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多谢母亲,姨娘吃的也不多,随府里的伙食就很好了。”
“委屈她了!”大太太笑着看向洗好脸整理好重新从净房走出来的析秋:“一会儿大夫诊断完了会过来,你也问问到底什么病情。”意思是让她放心。
析秋点头:“谢谢母亲。”只字不提去看望佟敏之的事。
大太太面露满意:“都别回去了,晚上都留这里用饭吧。”又朝房妈妈道:“去看看慎之来了没有。”
房妈妈去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和佟慎之以及请来的大夫回来了,佟慎之皱着眉头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越发的僵硬。
大太太瞧出端倪,却不好问什么,只看向大夫问道:“刘先生,老七的病如何?”
刘先生年纪很大,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他皱着眉头道:“河里水凉,年龄又小……”说着欲言又止,析秋的心立刻提了上来,就听到大太太的声音:“先生当说无妨。”
刘大夫撵着胡子道:“他体内酒寒未散,又入了寒气,所以才烧了起来……老夫开了些药吃着,如若今晚能退烧,那便无事了。”言下之意,病情还是有些凶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