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伸手捏了捏眉心。

宋敬仁也是个倒霉催的。

按理说他的伤情,就是告严望川蓄意伤害都行,他却硬是吞了这口怨气,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敢找妻女麻烦,却不敢状告严望川。

无非是惧怕他背后的严家,被打也是活该,自己受着吧。

既然宋敬仁说不追究,民警自然不会紧咬着不放,让严望川签了字就出去了。

宋风晚正坐在派出所走廊外,和傅沉发信息,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了。

乔艾芸出来的时候,还板着脸。

“妈。”宋风晚急忙追上去,严望川紧跟在后面。

出了派出所,北风肆虐,夹杂着南风特有的湿意,更显阴冷,乔艾芸走到派出所门口,看了眼周围,拦了一辆出租车,拽着宋风晚就上车。

“师傅,开车。”乔艾芸关上车门。

“妈,严叔还没上车呢。”宋风晚诧异。

乔艾芸不说话,司机只得开车离开。

严望川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出租车远离,为抿的嘴角更添凉意。

又生气了?

天盛小区

乔艾芸回到家,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双手抱臂,气得呼吸不顺。

宋风晚倒了杯水递给她,“妈,您这生得哪门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