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尘兴趣了了,给他了个面子,吃了两口,看着今天像是很没精神的样子,李冬青想:“今天是怎么了?”
仔细想想,好像中午还是好好的,是霍黄河回来之后才有的事,难道霍黄河说了什么?
他望着宁和尘独自走神,宁和尘感到他目光,回望了过来,李冬青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被呛得清醒过来。宁和尘清浅笑了,李冬青也跟着嘿笑两声。
姑娘这一曲儿已经跳完,王妃问道:“嫣儿跳得可好?”
火寻昶溟用胳膊肘一推李冬青,李冬青让他怼得生疼,低头道:“姑娘舞姿美极了,我不会说话,说不出好听的话,比不得姑娘万分之一。”
王妃笑得开怀,说道:“你会说话极了!”
郭嫣彻底红透脸颊,头恨不得低到裙子上。
李冬青:“……”
陷入到这个境地,李冬青心中居然有了恐慌,很怕到了他不可控的地步。火寻郦是不会介意他娶一个王妃身边的侍女的,功利来说,这样能和东瓯交好,从私情来说,火寻郦也希望他娶妻。郭嫣温柔如水,如何不好?
如何不好?李冬青本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可若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满心都是不想。
王妃又要开口,李冬青吓得不轻,却忽然听得外头传来传信士兵的脚步声,踢踢踏踏,没由来地让人心烦意乱。东海王笑脸一放,一抬手,礼乐便停了。传信士兵小跑进来,跪地道:“禀东海王,卑职在城门拦下一来使,那人声称前方战事紧急,皇帝请您出兵增援。”
东海王皱眉道:“何处有战事?”
“巴郡,”传信士兵说,“皇上要将巴郡吞北海叶家,斩草除根。”
在座众人,皆是一惊。东海王沉吟片刻,说道:“叫来使进来说话。”
那来使是个有些肥胖的男人,一躬身,并不行跪拜礼,说道:“东海王。”
“皇上有令,凡是江湖门派,人数大于二百人的,每月上缴五两银子;大于五百人的,每月上缴八两;超过一千人,每月上缴十两。吞北海的弟子已有七百余人,是江湖有头有脸的大门派,公然抗旨,杀了使臣,对黄金令大加羞辱。圣上震怒了。”
在座的人首先看的便是霍黄河,只见霍黄河咽下一口酒,仿佛没听见一般。
东海王说:“要借多少兵?”
“多多益善,”使臣说,“吞北海的实力如何,东海王也不会不知道。”
东海王犹豫片刻,说道:“我这边有精兵三千,再另借一万骑兵和我的大将军一同出征。我们受圣上庇佑已久,太平很久了,拿不出更多的兵马了。”
使臣说:“诺。”
“刘将军上前。”
刘将军单膝跪地,说道:“臣在。”
东海王说:“孤王命你为骁骑将军,带着刚刚练出来的精兵,去罢。”
这好好一场宴会,便如此潦草收场了。李冬青被火寻郦逮住,教训了两句,他急色匆匆,仓促应了,火寻郦一眼便看出他急什么,说道:“你要记着自己的身份和立场。”
李冬青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