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李冬青:“没什么解,我、宁和尘还有王苏敏都会匈奴语,到时候找个匈奴人,或者是找个商贩套一套话,看看能不能问出来点什么。”
大歌女看了一眼众人,说:“大家意下如何?”
男人道:“我只想杀了猎骄靡,然后回家。杀罢,我们就这么一行人,就这么几条贱命,大不了就是一死。”
李冬青又拽了几颗葡萄,递给了宁和尘,火寻昶溟直接掰下来一小串,越过李冬青,送到了宁和尘手上,宁和尘小声道:“多谢。”
大歌女说:“冬青,你觉得呢?”
“我觉得,”李冬青手里还攥着两个葡萄,转过头来,诚恳地说,“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急。大家已经等到今天了,不差这一天半天,等我们出了雁门,就算是进入匈奴人的领地了,到时候我们先去探个路,确认一下情况,到时候在动手。”
大歌女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不要先想着死,”大歌女说,“报仇也不一定非要存死志。”
大家便没有什么别的意见,又讨论了些伊稚邪可能会在哪儿,有多少兵力,猎骄靡到底厉不厉害这些话,也说了半天。然后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去。
宁和尘还坐在那儿梳自己的头发,他头发已经两三年没有剪过了,一直垂到腰窝,此时还稍微有些湿。
火寻昶溟一边吃葡萄,一边说道:“你这头发真厚。”
李冬青问:“吃这么多,晚上还吃饭吗?”
“不吃,”火寻昶溟说,“干粮吃得我快恶心了。”
李冬青想了想,说道:“我给你们打鱼罢。”
李冬青提起了火寻昶溟的枪,叫上了王苏敏,俩人一起挽上了裤腿,下河去打鱼,火寻昶溟看了一会儿,心痒难耐,从李冬青手里要过来了枪,自己也非要试一试,几个身怀武艺没处施展的大小伙子,打了整整一木桶的鱼,不少人走过来围观,看着他们乐呵。
四个人一人分了两条比较肥的,架在火上烤。李冬青又专门借了个锅,烤鱼的火堆旁又支起来了一个火堆,支上锅,放上清水、一条大鱼和一撮盐,然后把锅盖上了。
还剩下了大半桶的鱼,李冬青拎起桶来挨家挨户地送了出去。
火寻昶溟在后头吆喝:“烤好了!”
李冬青和一户人家笑着告别,然后走了回来,一提裤脚坐下了,挑了一条递给宁和尘,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慢慢挑刺。
火寻昶溟这是人生第一次出门在外,风采露宿,但是朋友和家人都在他的身边,他没感觉苦来,除了刚离开的时候哭了一鼻子,后来又对这种生活新鲜了起来,他问道:“到了草原,能不能打猎?”
“能,”李冬青说道,“想打什么也行。”
王苏敏:“为什么非要去草原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