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杏话音温柔了些,“你难过的话就告诉我吧,一起分担下就没那么难过了。”
江远霆又喝了口酒。
章之杏托腮看他,也不说什么。
就这样,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她满脸同情地看着他。
凌晨的风,愈发冷了些。
江远霆道:“我很意外。”
章之杏:“要我我也意外,她选了个鸭子也没有考虑过你诶,看来真没把你当男人。”
江远霆:“……”
江远霆继续道:“不过,我倒也没有很难受。”
章之杏安抚道:“当然了,她都和你叔叔在一起过了,你有心理准备了嘛。”
江远霆:“……”
他转头,嘴角的弧度带着些疑惑,“和你倾诉后,我怎么觉得抑郁翻倍了?”
章之杏眨了眨眼睛,“有、有吗?”
江远霆轻笑了声,他喝了口酒:“我曾经写了很多封情书,虽然老土,但似乎也没有别的方法了。但是我总也不敢,也不愿交出去。后来,我好像就习惯了这样,偶尔注意她,偶尔想着她。”
章之杏为他叹了口气。
别人要么是备胎,要么是千斤顶,但是谁能想到江远霆这个骚东西,只配在车底。
章之杏拍了拍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良久,她才道:“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很穷的。”
江远霆点头,“嗯。”
章之杏继续道:“有次我见小镇上有些孩子在吃巧克力,我从没吃过,觉得好贵。后来我到处帮亲戚长辈做家务,就为了一毛两毛,攒了半个月,终于吃到了巧克力。”
江远霆淡笑,“然后发现并不好吃?所以我也不用太在意得不到的人事物?”
章之杏摇头,竖起了拇指,“不是,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