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杏见他这样,只得认输,“好好好,是我不好,少爷都是对的。”

大概是她的话音过于无奈,透着一股子忍住的味道,陆如柏听得顺耳极了。

他微微昂起头,嘴边忍不住笑,“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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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枯燥的英语课过后是美术课。

整个班的课程地点挪到了画室。

章之杏实在没什么美术天分,因此她看着面前的画纸便十分头痛了起来。

她向前探头,只见坐在前面的陆如柏已经全然沉浸在了绘画当中,几支铅笔便是他的武器。

章之杏一抬眼,周围的同学们早已经投入了面前的绘画中,神情或轻松或随意,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犯难似的。

她正想收回目光,却瞥见了右边的陆如松。

陆如松靠着椅背,敲着二郎腿,转头看着窗外,似乎在发呆。

这么快就画完了?

章之杏微微翘起椅子,斜眼看了过去。

随即,她眼睛微微瞪大。

陆如松面前的画板夹着一张完全空白的素描纸,右下角签着一个颇为随意的名字“陆如松”

这一瞬间,章之杏莫名生出了一种欣喜,恨不得现在就抛弃成见和陆如松称兄道弟。

章之杏有些欣慰地笑笑,却一抬眼便对上了陆如松的视线。

他面色冷淡,黑眸里满是漫不经心,脚尖微微抖动着。

陆如松话音很低,“看什么?”

“看你的画。”

章之杏的话音一落,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她连忙摆手,“不、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如松面无表情,挑了挑眉。

章之杏连忙转动自己的画板给他看。

她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一脸殷勤,“你看,我懂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