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娇深吸口气,又闷咳几声,扫了眼正忐忑盯着她的丫环一眼。她向丫环露出一抹安心的笑,似在说,放心,有我在没事。”
那丫头的神情稍微缓了缓,上前替拓跋娇舒着背。
军爷,军爷!”那老仆人塞了点银子到那官差的手里。
官差掂了掂银子的份量,塞进了衣服中,然后脸一沉,说,你以为军爷是好贿赂的!”上前就要掀帘子。
拓跋娇再咳了几声,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军爷,当心痨病传染。”
帘子掀到一半,似是迟疑了一下,随后帘子还是掀开了,少唬军爷,军爷不是吓大的!”话音一落,见到帘内坐着的是个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丝毫血色,嘴角还浮着丝丝血渍的少女正冷冷地盯着他奇qisuu书。那官差当即打了个哆嗦,立即把帘子放下,骂道,都病成这鬼样子了还出来吓人,滚,赶紧滚!”
马蹄声从后面响起,跟着拓跋娇便撇见一匹快速奔跑的马骑从身旁掠过,马背上坐着的赫然是段十四。
喂喂喂,gān什么的,停下!”那官差赶紧领着后面的小兵拦人,但段十四已经冲远了。
拓跋娇露出一抹疑色,他在这里做什么?
老仆人给了过路费,又朝前驰去。
唉,这年代越来越不让人活了。这两天下来,光是路边设的卡税就给了七八两!你说,一般的寻常人家一个月也就四五两银子的开销,光走这两天路就jiāo了两个月的钱银,这还让不让人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