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听着傅大夫和以往没什么两样的话,笑了笑,她的身子她自己还能不了解,根基已经坏了, 这十多年下来内里也早就已经被掏空。再怎么调养也就那么一回事,如今之所以面色看着还好,不过是靠珍贵的药材吊着罢了。
傅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有小丫头挑帘子进来, 回禀说:“姑娘,太太那边病了,想请傅大夫过去一趟。”
“傅大夫。”阿晚看向傅大夫, 轻声道。
傅大夫当即点点头说:“嗯, 老夫马上就过去。”说着手脚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药箱,很快就跟着小丫头离开。
等到不见了他们的身影,阿晚便问:“太太病了?严重吗?”
“听说太太昨儿就有些不舒服, 但家里事多,只能强撑着。如今过来请傅大夫,怕是有些严重。”蝉衣轻声回答说道。
阿晚想到昨天自己无意间听到小丫头碎嘴的话,笑道:“怕不是身体上的病而是心病吧。”
“心病?太太能有什么心病?”蝉衣有些疑惑的说。
在她看来, 太太可是个有福气的,虽然是给老爷做继室,但自家姑娘和大少爷可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对太太虽然不算亲近,但却敬重。虽有婆母在,但老太太可是个爽利慈爱的性情,从来都不插手府里中馈,也不会像一些婆婆爱好给儿子房子塞人。太太的肚子也争气,生有两女一子,四姑娘嫁回娘家去,六姑娘更是成了王妃娘娘,又有亲生儿子傍身。老爷官路通顺,盛宠不减,不说在府里是说一不二的当家主母,就是在外头,多数也都是被别人敬着的份儿。
她真是不知道,这样顺畅的日子,太太还能有什么心病?
阿晚笑了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