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别可是了,到时候记得替我护法,这件织锦裙裳就别穿了,免得污了那清欢。
尘依宁心静气,以准备明日的安魂曲,花凰却担心着母女俩,尘依上次和明安歌那一回,明面上的确没看着伤痕,不想明安歌却留了后手,往后几天尘依总觉得内里痛,才发觉被明安歌的魔气伤了内里,最近恢复的差不多,筱筱又偏偏找了这个节骨眼来调皮捣蛋,到底是女儿,尘依心疼筱筱,也不忍心看她落寞,只能隐忍自己,这个时候,最怕的就是心神不宁,心不在一起。
清晨阳光泄下来,一抹温润,尘依掐了掐伏在案台上的筱筱的耳朵。
小玄鸟啄了她的手,她才揉了揉眼睛,昨天晚上哭了一阵,竟然邂逅了久违的困倦,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花落,不知多少。
娘亲?
傻丫头。坐到外面去吧,顺便把紫竹殿部关上,以免琴声悠扬,被别有心之人听去了。
嗯嗯。
琴声婉转悠扬,有轻吟浅唱也有高亢音长,起伏不定,飘渺无常。
华凰看着尘依额头的汗珠,心有余悸但琴声正婉转,也没办法上去替她拭去汗珠。
一弦清一心,三清闵三心,泠泠又三遍,三世又三生。
最后一声琴音落,筱筱听到的是花凰急促的脚步和尘依的咳嗽,筱筱顾不得花凰的训诫,冲到令仪寝殿,看到花凰正给尘依拍着背,她脸色苍白,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经渗到了衣襟。
令仪虽然没醒,却也蹙眉,冰晶簪子已经完暗淡下来。
怎么了?娘亲?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