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一时半会儿只有她的哭声,听得所有人都心烦气躁。不知过了多久,哭泣声才小了下去。

温恭,袁庭皱眉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害那些人?

他话音刚落,嫡母的抽泣声也停了,大厅里突然十分安静,都在等着温恭回答。

他们都是罪有应得,温恭抬眼看嫡母一眼,他们跟她和温琮没什么区别,干丧尽天良的事,我不过是警告他们一下而已。

你的警告是什么?将他们剥皮抽筋?袁庭紧跟着问。

温恭怔了一会儿,才面露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我从没想过他们会死,我没动他们。

什么?所有人都又惊讶了。

温姚松了口气,温恭没有杀人。

我只是绑架他们,等他们知道错了,我就会放他们回家,温恭表现出无措,但是一个月前开始,我绑架过的人接二连三地全死了。

我知道我被人盯上了,但我不知道是谁,温恭这次的颤抖与先前愤怒的颤抖完全不同,他眼神里流露出恐惧和无助,我绑过谁,他就杀谁,他就在暗处,他一直盯着我

我知道他的目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们,温恭的手紧紧抠着地板,像是要抓到什么,我该死,我不怕死,杀了我吧,我赎罪。

你没罪,袁庭蹲下看着他,眼里的坚定让他的话不容置喙,不是你杀的人,你不必用死去赎罪。

不,温恭坐在地上,将脸埋进膝盖,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活着,我不配活着

温恭!袁庭吼了一声,温恭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抬头满眼惊恐地看着他。

袁庭放低声音:谁犯的错,谁赎罪,知道吗?

温恭直直看着他,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