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庭低沉地笑了笑。然后道:我知道这是我一时疏忽,我早就该察觉,但不杀了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温姚只是点头,她可以察觉到袁庭这些天的情绪,所以有些担忧,总担心他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但又不敢太过劝他,他已经如此心烦气躁,自己不能再不向着他。

但是几天后,宫里传来所谓皇上口谕,收回项州,不再由袁庭管辖。同时为了避免扰乱民心,惠王一家须尽快离开京城。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袁庭与温姚坐在小亭下面喝茶。

温姚听到后,面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是十分焦急。她一直很纳闷儿,这么多天,以袁庭的性子和本事,早就该将这些谣言压下去,哪怕被百姓知道是用凉阁势力去压,也比现在置身困境强。

但是袁庭竟硬生生忍了这一个多月,什么都不做,就听着百姓怎么责骂他。

袁庭听到消息的时候,捏碎了手上的茶杯,将传信的公公吓得抖着腿跪在地上。

袁庭见状反而笑了:你还怕什么?本王都成这样了。

公公只是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温姚拿过袁庭的手,果然有碎屑刺进了皮肤里,她叹了口气,命人拿来东西给他清理。

袁庭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突然道:罢了。

温姚刚给他包扎好伤口,抬头有些疑惑地问:什么?

袁庭笑了笑,拿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他们不是说我造反吗?那我便造一个让他们看看。

温姚瞪大眼睛,握上他的手腕:你说什么傻话?

袁庭很认真地说:到时候你就是皇后,好不好?

温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公公,那公公已吓得浑身发抖,就怕袁庭一个挥手将他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