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的信号不稳定,停顿片刻陆宜宁你想挨揍是吗,赶紧回家。
音量穿透耳膜,陆宜宁将手机拿远,清秀的小脸皱成一团,您能小点声吗?我耳朵都要聋了。
老头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或许是和小情.人吵了架,劈头盖脸一顿骂:别和没人养的野孩子一样,让别人知道我这老脸往哪搁?
陆宜宁慢慢过滤他说的每一个字,脸色渐沉,握住手机的力道一寸寸收紧,良久,找回自己的声音。
知道了。
七点钟,夜幕完全降下来。周徐礼晚到十分钟,左手拎了一瓶水,在大家的注视下信步走出客栈大门。
男人只穿一件休闲款的白衬衫,身形清癯修长,笔直站在台阶上的样子吸睛夺目。
吴凌走过去低声和他交谈两句,随后将人引到准备好的坐席。
六人座的桌子,空出来的位置在陆宜宁和沈栖中间。
周徐礼放下手中的水瓶,习惯性将衬衫衣袖挽起两截,拉开椅子入座。
吴凌打开酒盖,咱们这桌,除了周老师不能喝酒,其他人还有谁不能喝吗?
沈栖:我酒量不好,就不喝了。
吴凌点点头,看向对面的人,一转眼的功夫,陆小姐脸上的笑意没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谁都不想搭理的冷漠。他捏着酒瓶,声音小心翼翼:陆姐,你能喝酒吗?
被点到名,陆宜宁抬头,目光落到白瓷酒瓶上,不带犹豫的,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