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盯着陆伯源看了半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皱眉想要拒绝,然而祁蕙使出男人都无法拒绝的撒娇战略,顿时将陆伯源的心思拉回来。
陆宜宁冷声道:这周末不行。
祁蕙压抑不住的火气窜上来,为什么不行?这是我和你父亲的旅行计划。
陆伯源仔细想了想,周末的确没有日程安排,对啊,这是我和你祁阿姨早就定好的
定好?陆宜宁狠狠将筷子扣到桌面上,无法冷静了,你再好好想想。
陆伯源安静了几秒,为什么不行呢?
陆宜宁咬住下唇,喉咙中残存的辛辣感瞬间上涌至鼻腔,连带着眼眶一并产生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难受。
人一旦濒临崩溃的极点,情绪反而沉静下来。
她伸手蹭了蹭眼角,起身,一动不动盯着他,咬字清晰说:六月九号,是我妈妈的忌日。
陆宜宁走出半山别墅区,喝了点酒,她不能开车。想着走到山脚下可以遇到空闲的计程车,谁想沿山脚走了一路,连载人的车都没看到一辆。
脚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但走的路一多,不适感又加重不少。蹲下身让负伤的脚踝休息片刻。
这条路开车很快,用一双脚走起来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直到,一辆从后驶过的黑色SUV疾驰而过,带起一阵轻快的风,她眯起眼看着车牌号,隐约间记得在哪见过。
没等她想起来,驶出一百米的车掉头倒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