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点点头,继续往里走。得病的马匹都被拴在剧组的铁栅栏上,旁边有两个穿白大褂的,正拿听诊器看诊。
导演额头上汗水直冒,走过来打声招呼。
陆宜宁见他没空闲看试片,就随便走走,跟他后面到离马匹近的围栏外。
导演:这马还能用吗?
戴口罩的男医生只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瞟过导演秃顶的脑门,轻飘飘落在陆宜宁身上,稍微一停顿,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应该能吃。
导演一翻白眼,这个品种的马最接近秦代史书描述,再从北方空运来两只,估计要等三周。
陆宜宁宽慰说:导演你别急,医生们肯定想办法治好。
男医生一听,眼睛眯起笑,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能治好?
陆宜宁懒得抬眼,继续敷衍:因为你们伟大。
对面的人转身,手肘撑住栏杆,指尖拉住口罩下面,不紧不慢拉下遮住面容的布料。
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这是在夸我呀,不是前不久还说我没脑子?
你听错了。陆宜宁嘴角抽搐,立刻变了脸色,是猥琐的猥,没有大脑的大。
周温澜:?
陆宜宁:没错,就是猥琐且没有大脑的意思
周温澜到吸口气,差点没按捺住少爷脾气,我小叔知道你这么皮吗?你这么个文盲,肯定追不到他。
他知道我没文化,但是不知道陆宜宁猛然顿住,斜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