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澜摸不透对方的情绪,故作轻松开口:你其实也没必要正面和他刚吧,现在大哥还在,老爷子不会下狠手的。
他需要我,所以不会动我。周徐礼搭在膝盖上的手轻敲两下,声音渐沉,但他在调查宜宁。
周温澜斜睨他,哟,谈了恋爱成痴情种了。
你那未过门的小女朋友要是知道
周徐礼按着发涨的眉心,打断他的话:闭嘴吧。
周温澜噎住,日哦,这让闭嘴的口气和那小女朋友一样,想让人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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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宜宁和林嘉喝酒回去,十一点过五分。台上的DJ换成一个外国男人,电音玩得很顺手,音浪一波接一波。见她们要回去,用并不熟练的中文挽留。
林嘉扶住树干干呕,没吐出东西来,眼泪却哗哗的流了满脸。瘦弱的身躯蹲在地上,裙摆染上了些尘土,长卷发被汗浸湿,刘海成缕洒在额前。
陆宜宁看不下去,喜欢就去告诉他,现在医疗技术那么发达,你怕什么呢。
林嘉撩起散乱的长发,自言自语,对啊,我怕什么。
陆宜宁没在多说,找代驾送她们回去。
到公寓楼下,已经接近十二点。
陆宜宁今晚喝得少,意识很清醒,八点多给周徐礼发过短信,说争取十点钟回去。
然而,超了两个小时。
小心翼翼打开房门,客厅中的灯没开,玄关亮着一盏壁灯,她试探地迈进一只脚,返身关门时,身后幽幽传来一句: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