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突然被揪起,愧疚感瞬间袭来。
陆宜宁看他掐灭烟头,推门下车,颀长的身姿站在她面前,身上的烟味被风吹散不少。
周徐礼俯下身,指腹拂过她泛红的眼眶,很难受吗?
陆宜宁摇摇头,还可以忍受,试探地问:是不是周徊的病?
周徐礼静静凝视她,紧绷的嘴角微耷下,他已经醒了。
陆宜宁长舒一口气,醒了就好。
周徐礼若有所思垂下头,声音很轻,像是喃喃自语,如果我答应,会不会让他过得更幸福一点?
陆宜宁刚松懈的神经瞬间绷起,抓住他的手臂,想说你已经被迫接受了太多,放弃了太多,好不容易找到喜欢做的事情,执着热爱的工作。
难道,要全部放弃吗。
所有的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说,会不会太自私了。
陆宜宁抓住他的力道慢慢收紧,抬起头直勾勾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周徐礼伸手将她抱紧怀里,身子往后靠住车身,手指按住她的脊背一寸寸收紧力气,像是要把她揉入骨中。
让我抱一会。他轻声说,好像只有抱着她,才能冷静。
陆宜宁鼻尖抵住男人的肩头,手指抚上他的脊背轻轻拍动。
两人抱了好半晌,周徐礼放开怀里的人,眉眼间明显的倦意收敛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