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宜宁挽着她的臂弯,这次就等婚礼结束了再走?
手术室前不是闲谈的好地方,两人到楼底下的咖啡厅坐下,林嘉总算有机会盘问她:周老师求婚的时候是不是很浪漫?
陆宜宁支着下巴摇摇头,不是。
林嘉反应快,安稳道:没事,男人啊总是会很俗气,千篇一律的。
他还没求婚呢。陆宜宁轻笑两声,我们还是可以期待一下,周老师俗气的求婚。
她话里像裹着蜜,甜度爆表马上要溢出来。
林嘉下巴垫在手背上微歪着头,认真嘱咐:你最近要照顾好自己啊,前三个月马虎不得。
陆宜宁弯唇,知道了,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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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钟,陆宜宁接到周徐礼的电话,说周淮安已经出了手术室。
男人的声音裹着夜晚的凉意,长时间不休息透漏着清晰可闻的倦怠。
情况怎么样?
就那个。周徐礼坐在吸烟室,手边的烟灰缸里零散扔着几个将熄的烟蒂,能不能醒来,看造化。就算醒了,也会因为脑部出血导致意识不清。
陆宜宁紧绷的神经稍松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早吧。他缓声问,话中含笑,后面一周有空吗,老婆。
陆宜宁昏沉的思绪被他最后的称呼炸得瞬间清醒,缓过神小声回:有的。
周徐礼继续低声诱惑她:陪我回英国一趟,好不好?
应该是,要陪他回去祭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