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瑜背过身翻了一个白眼,抄起披风,挥手表示拜拜,青春期耍脾气一样地回家了她今天和桑大娘说好了,主要还是在家鼓捣爆米花机,就是来送个饭,还被这么消遣一通。表姑的八卦心随年纪呈指数增长,公孙瑜在古代又体验了一把现代过年七大姑八大姨问有没有男朋友的感觉。
出门往右边走了几步,公孙瑜停在一家名叫长亭酒肆的小酒馆旁,跟老板打了个招呼。这老板姓谢,是个年近五十的大叔,头型是妥妥的地方支援中央,但居然毫不油腻,眉眼和善,公孙瑜对他很有好感。长亭酒肆和扶桑居就隔了一家面馆,谢老板进了什么新酒,还常常送给她一小壶。在现代滴酒不沾的公孙瑜在白城闲的冒烟儿,居然学到了品酒技能。
阿瑜,谢老板笑道,今天中午生意不错啊。
还行还行,公孙瑜谦虚道,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朝他眨眨眼,谢叔,二月二那天,你这地方记得留给我。
没问题,谢老板干脆地回道,我倒是期待你的‘大家伙’。
公孙瑜挥手跟谢老板告别,便晃晃悠悠地往西区的家走去。
三年了过去,她收到最多的评价就是学霸、工作狂,每天在新时代的压力中焦虑又无法停止地往前走,从没做过什么穿越的梦。从一开始的惊讶与不适、发现无法回去的痛苦,到后来不断告诫自己既来之则安之的自我麻痹,一千个日日夜夜打磨着她,逼着她成为白城的一部分。
但公孙瑜安于白城一隅,她便不是公孙瑜了。
即使要在这个朝代过的更久,她也要挣很多很多钱,然后到传说中的邺都见见世面。她没什么可依靠的,如果能自立,反而想带着桑大娘一起闯荡。
就像曾经想带着父母安居在沪城,体验大城市最好的医疗、最好的娱乐、最好的
如果她还有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