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瑜的目的其实很明确,第一,她要保证独立的经济来源,能养得起自己,也能供燕子他们几个读书、习武,一直到成年。第二,找机会拿回朱雀符,若是政局有变,她要代表江南作出正确的选择,避免邺都的形势殃及南方百姓,这是朱雀后人的责任。
但顾淳像是无孔不入的水流,在她塞得满满当当的心里依然能横行无阻。公孙瑜太清楚了,他们两个,是因为一些共同利益变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但在事业面前,这段脆弱的虚假婚姻关系,甚至朝夕相处的情谊也不值一提,所以不能陷进去,每当有一丝丝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念头,都得再次一头扎进复杂的事务。
不开始就不会有结束,不动情就不会有伤害。这是她唯一不想直面的问题,好像拖着就能万事大吉一般。再说,得一人心而白首不相离的概率太小,普通人也许不该祈求这样的缘分。
该你了,阿瑜。
这声音把公孙瑜拉回了现实,她猛地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盯着顾淳看了好一会儿,顿觉尴尬万分,便随口说了一句诗:直道相思了无益。
顾淳听到这句,居然微微笑了一下:益深相思未曾知。
没等公孙瑜反应过来,顾淳便岔开话题似的朝张黎说:’知‘打头,不难吧?
四个娃顿时紧张起来,没想到这群大人有事儿不明说,在饭桌上你来我往地瞎折腾,居然还拉上只想和食物相思的自己。张黎皱着眉头,好一会儿终于接上了一句。燕子还算顺利,张昉勉强过关,歪猴卡了个结实,还好谢竹在一旁笑着解围,让他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众人又轮着玩了几圈,箫薇到底是不能每局都逃过去,喝了好几杯,再加上她自个儿开心了就灌,自然喝的有点多,公孙瑜他们收拾桌子的时候也不让她帮忙。箫大小姐乐得清闲,便出去院儿里吹风了。谁知她出来没多久,就看到了白双和箫槿一前一后地来到了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