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笑了,笑声挺苏,笑意挺凉。
呜呜呜我好好学英语还不行吗能不能不要嘲讽我啊呜呜呜呜呜……
“没事儿,多练练就好了,挺好的,能听到的还挺多。”
“你不用这么违心地鼓励我。”我捂脸。
“……你哭了?”
“啊?没没没……”我才意识到被手格挡住的声音听说上去跟哭了一样,赶紧放下来省得他担心,“这也太难了吧!你怎么翻这么快啊……”
问完才发现我这问题傻bī,英语法语基本上是他的母语一样。
“话说……你小时候在法国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儿啊?”
他跟我讲了一个住在他家隔壁、叫Camille的法国萌妹,俩儿一块儿长大的——或许是没刻意要讲她,但是他的所有故事基本上都与她有关。
我酸归酸,但是也没闹,自己要问的嘛。
我就是有点可惜,第一个跟他认识的不是我。
但是没关系!竹马不敌天降嘛!
我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似乎听见一声极温柔的“晚安”,还有一个薄薄的吻。
何晴歌在挂断的红色按键上犹豫不决,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
听着那个女孩子平缓的呼吸声,是睡得很熟了。
果然自己讲故事还是很无聊吧,听着都睡着了。他关了电脑,拖放椅子时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然后把麦克风设置了静音,再收拾东西,生怕这边的噪声会吵醒她。
洗洗睡吧,晚安好梦。
他把手背凑在耳麦处,轻轻一吻,像是落在程雪眉心,鼻尖。
何晴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程雪。最开始当面认识的时候,她是跟着蒋垚来的。他还矜持着不唐突女孩子,女孩子却很开心地拍拍他的肩:“年轻人不错啊,努力攻下我们家玲珑吧!”
天生的元气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