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没动静了,解锁页面显示的是有一个未接来电。
结束了?
可我还是好难过。
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我绑缚,让我在痛苦中感觉到一种病态的酣畅淋漓,不知道伤的是自己还是别的爱我的人。
何晴歌又打过来了,我一个没接,两个没接,第三个直接抓起手机试图扔出去......算了,会坏的。
我最后还是妥协了。
接了电话居然没人说话,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先打破沉默,把我从那种快要昏厥的沉静中拉了出来。
“阿雪,是不是出事了?”
何晴歌很小心翼翼地这么问我。
那一刹那,我眼泪直接就出来了。不是那种电视剧里安安静静、及其唯美的,一道泪痕划过脸颊......我哭得很没有风度,脸能怎么狰狞怎么狰狞,眼泪都要哭gān的那种哭法。
今天一口气都给哭完吧,我也想当一回能找男朋友痛女孩子。
要是有他一个拥抱就好了。
他居然就这么不说话地听我哭了几个小时——我要是以为他不在了,我会问他“你在吗”,他总是能及时回应我。
“你是不是很没有安全感?”
何晴歌问我的问题我实在是没法回答了,完全哭到喘不上气来,泪腺发达到超出人类身体极限。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哭,像是把这么多年没哭的眼泪都一口气给赚回来了。我听见何晴歌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跟我说:“你再缓缓,全哭出来吧。”
“......”
“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