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都做了,他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但在被抓之前,他想要多找一个人陪葬。
站在化妆镜前,钱瀚良拉掉假发,手伸向镜子,仿佛想要触摸自己的脸似的。
「那个女人欠妳的、欠我们母子的……我会用这个样子替妳讨回来!」看着镜子里的模样,他笑了,但随即低下头,笑声渐渐转化成悲伤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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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的搜查,警方在钱瀚良的机车里找到了手机,不过里头已经没有任何资料。
还原需要时间,而他们已经没时间等了!「这小子……还真的什么都给他想到了!」
「就算时间仓促,但还能够冷静的策画制止警方追缉……」汤英理盯着机车与置物箱照片,忽然意识到,「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很可能离开双北地区,去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
「想不到的地方是指?」
「女装之于他就象是保护色,我想他对自己的扮相一定很有自信,所以面对谁都不怕。从停车地点来看,他不至于搭乘大众jiāo通工具……」她双手环胸,「那就是出租车了?他可能到了外县市去。」
那就更加难抓了!「总之只能从确立对象着手了吧?」
「嗯,关键还是在他父亲身上。」她嘀咕着说:「只是,有哪个公关小姐住外县市,却到台北的酒店上班?」
侦讯室里,睡了一觉的钱大昕,终于洋洋洒洒地写下名单。「就这些了!」
「你在这等着啊!」陈火木离开侦讯室,打算一个个问。
「我去看一下。」方子骏也走出隔间,徒留汤英理隔着qiáng化玻璃与钱大昕对望。
玻璃做了特殊处理,只有她能看见他;即使侦讯时一副油条样,独处时的钱大昕仍透露出对儿子的忧心,「到底去哪了?真的又去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