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乔姆斯基最近的许多行为,让熟识他许久的朋友摸不着头绪。
「撞烂了珍藏多年的古董车还哈哈大笑、拿qiáng力胶黏死猎枪、差点误伤一同出猎的朋友,甚至对共事多年的同事言语骚扰……」细数这两年来层出不穷的反常行径,对比她当年耳闻的那位成熟风雅的绅士,简直是判若两人。
但就算如此,米勒仍然拒绝相信乔姆斯基会犯下如此重大的错误。
「他本来就是个疯狂的天才!否则怎么会把脑部造影用在解释犯罪行为上?」
汤英理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正确。且米勒也指出另一个公开的秘密。「况且死者还是梅塔!他们两人关系匪浅!」
这让汤英理瞪大双眼;与其说意外,倒不如更象是猜测得到证实般的喜悦。
尽管乔姆斯基仍是有妇之夫,但时常陪在他身边的助理梅塔.穆勒明显才是他真正感情上的慰借。她不仅年轻、贴心,也更能匹配乔姆斯基在学术上的成就,有暧昧关系简直是必然的事。
然而,这却让案情更陷胶着。
透过汤英理的翻译,靖琳详细记下其他学者的证言。「根据不只一人指出,两人相处融洽,甚至昨晚还与朋友一同去酒吧饮酒;事后也由穆勒女士带喝醉的他先回饭店房间。」
「但现场没找到那把折刀。」不仅做为防身武器,乔姆斯基平时狩猎也会带着它。
「嗯,我刚刚仔细看过伤口,初步推断与那把折刀尺寸相符。」饭店并不会主动提供刀具。「送那把刀给他的是穆勒女士,没想到……」
没想到反而被这把刀所杀,这结果实在讽刺。
「这教授,到底是基于什么理由杀害自己的助理兼情妇的呢?」靖琳拿笔轻戳眉心,「至于那把刀,难道是因为惦记着旧情所以才带走?」毕竟没有哪个聪明的凶手会把凶器一直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