桫椤挣开她,冷冷地说道,“知晓了。”徐鸿果然知道苗疆人盗的到底是什么。

徐问凝jiāo代完,也不像平素那般羞rǔ她,转身去了。

连城已经醒了,桫椤急问他觉得怎样,“一时半刻也死不了,只觉得皮上发0痒,像有千万只虫蚁在爬。”连城答道。

桫椤道,“只怕觉得腹中发0痒时,就该来不及了,你快再吃些那化蛊褪毒的药。”

连城摇头,“徐问凝来时已给我吃了,再多吃些也是糟蹋,你带在身上防那些苗人吧。”

“骑山羊的猴儿似的,不知唱的哪出戏,招人耻笑罢了!”桫椤嘀咕道。

“怎么?”连城问道。

“我说二小姐,不知她安的什么心,”桫椤将方才在门外与徐问凝的对话说与连城听。

其实连城也是装睡罢了,方才她二人的对话早已听进耳中,此刻想起徐问凝在他chuáng边说的那些话,犹自胆寒心惊,在桫椤来之前,徐问凝坐在绣墩上端详他好一阵子了,仿佛看透了他在佯装睡熟,抑或者只是说与她自己听,“徐府上上下下,并没有一人真心待过我。我爹利用我升官发财,我亲娘拿我当争宠的工具,下人们畏惧我,就连你……你一定也恨死了我。可这世上头一遭,竟有人为我险些丢了性命。连城,我从前打你骂你,轻你rǔ你,你恨不恨我?”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仿佛在等着连城应答,忽然忿忿地自答道,“你恨我,很好很好,我便打骂得你更加狠些,令你永永远远恨极了我。但是除了我,没有人能夺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