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温不听,仍要起身。
yīn云霁怕她伤口再裂开,声音有些急切道:“陛下放心,臣是一介宦官,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对陛下的名声有什么影响的。还是陛下嫌弃臣这里腌臜,不愿多留吗?”眼里qiáng压着浓郁的yīn暗。
李祐温无奈,只得解释道:“云霁多虑了,只是朕忽然想起来夏太医给朕煎的安神药,朕还没有喝呢。”
yīn云霁说道:“区区一碗安神药,我府里的厂医也可以煎出来,陛下何必连夜赶回。”
李祐温说道:“夏太医是裕朝杏林第一圣手,云霁府里的厂医恐怕不能与他相比。”
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yīn云霁只得命厂卫抬了软轿,送李祐温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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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东安门入了宫,宫门的侍卫都惊动了,想必明日整个朝堂都会知道李祐温遇刺的消息。
yīn云霁跟着李祐温一直到乾清宫,看到御前女官海棠正在宫前来回踱步。一看到李祐温这个样子回来,骇了一跳,连忙迎进了后面的寝殿。因为yīn云霁是宦官,也准许一并入内。
寝殿的沉香木桌上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海棠将李祐温安顿好,就将药碗端了过去。李祐温喝了下去,刚舒了一口气,就见一人带着怒气闯进了寝殿。
贺希夷听说李祐温在宫外遇刺,带了伤回来,肺都要气炸了,一点都没有进入帝王寝殿的应该惶恐的自觉,说道:“陛下为何不以自己的身体为重,陛下总是这么只身犯险,还要臣等侍卫何用?陛下这一次又是从哪里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