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有些失望,yīn云霁确实盯着那里,可是表情却没有半分波动。殊不知,yīn云霁只把目光定在胎记上,根本没下移半分。
李祐深不甘心,穿好衣服后,问道:“督公,本王的身材如何啊?”
yīn云霁垂下眼眸,回答道:“极好。”
李祐深讥讽道:“督公练一辈子也练不成本王这样吧?”说罢扬声大笑,转身出了玉泉宫,直奔慈宁宫。直到很远,玉泉宫内还是能听到他张狂得意的笑声。
玉泉宫的宫人全都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生怕这位以残酷手段著称的东厂督主将自己灭了口。
玉泉宫内鸦雀无声,只听得李祐深的笑声回dàng,渐渐消散至不闻,然后就是死一样的压迫。
yīn云霁淡淡笑道:“都起来吧,本督若是如此就要杀人,盛京城岂不都空了?只是可惜脏了陛下的宫池,你们把水放掉,池子要彻底洗刷三遍再放新水,记住了吗?”最后一句,声音yīnyīn柔柔,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宫侍们将头压得更低,齐声道:“谨遵督公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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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祐温回了御书房,思来想去,还是不能不安抚顾江离。
自己后宫总空着是不行的,这样朝堂不稳臣子离心。现在是众人知晓朝中风向不对,都不愿送儿子入宫蹚浑水。万一梁国公胜了,现在入宫就是送命。因此今年李祐温其实应当选秀,却因为众人推脱而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