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关外看看,上阵杀敌亲手保护自己的子民,何尝不也是她的愿望。李祐温下意识的踏出一步,似乎想要追上这队兵马,却直接撞上窗墙。
这一撞让李祐温清醒不少,目之所及最远也只能到长安门口,直到这队人马中的最后一人走出了李祐温的视线,她才收回目光。
李祐温回头看着yīn云霁,自嘲的笑了笑。这笑容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甚至连弧度都一模一样,却仿佛耗尽了心神。
李祐温笑道:“走吧,咱们再去送送太后他们。”说罢,下了角楼,步履逐渐坚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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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īn云霁在原地站了一会,目光眺望着贺希夷远去的方向。他神色幽深难辨,唇边沁出一丝冷笑。忽然走到窗边,伸手接住了从东厂飞来的信鹰。
毕方之前得到的命令是在贺希夷走的这天将信鹰放到北定楼,此时正好赶到。
最近李祐温多经离分,正是情绪低落心神脆弱的时刻。yīn云霁打定了主意,要趁此机会陪在她身边,希图可以趁虚而入。
因此他抽不出时间赶往东厂,东厂的一应事宜都要依靠这只豢养多年的信鹰。yīn云霁从怀里抽出准备好的指令,小心的系在信鹰的腿上,一伸手放了出去,北定楼的随侍都追着李祐温走了,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接着,yīn云霁快步下楼,只耽误了片刻就追上了李祐温的御辇,看起来只是像被不重要的小事绊住了,便谁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