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温笑了,桃花眼弯起来波光潋滟,笑嗔道:“做什么学顾江离,朕前几日召他也是你去传的旨,你也听见了他说的什么清臣幸臣的,当真不给朕亲近的机会。
他这性子远看着清雅方正,离得近了才知道带着刺的扎人。以后可不敢要你去传旨了,别你也学了一身刺,回宫到朕跟前来扎朕。”
这些话yīn云霁当然是知道的,甚至有不少都出自他的手笔。他去顾府传旨,一路定要浩浩dàngdàng人尽皆知,传旨时又将李祐温多加相处的本意扭曲的如同召幸,顾江离脸皮薄怕朝中议论,自然是承不住这些,想着先回绝了,入宫后再从长计议。
yīn云霁回宫再添油加醋一番,硬生生将顾江离的希图日后的温柔描绘成抵死不从的劝谏。李祐温不便bī迫他,慢慢也就算了。
yīn云霁狭长的凤眸晦暗不透光,薄唇却带着笑,吐出的字都是那么gān净清澈,“可是顾大人说得有理啊。臣领了东厂的职都已经违了太|祖皇帝的“内侍不得gān政”的令了,今日更是不敢造次了。”
yīn云霁平日不说这样的话,李祐温闻言收了笑,想起自钱氏伏诛后,他就总有些异样。
李祐温心里一疼,有些恼怒的说道:“是不是你去传旨的时候顾江离训斥你了?还是朝中又有谁议论了?这令早被成祖废了,不必再提。日后要是谁再拿这个说你,你告诉朕,朕给你出气。除夕宴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yīn云霁的目光在李祐温看不见的地方,流露出了温柔,说道:“陛下,先帝后宫寥寥无人主持,朝中各家诰命已有多年未入宫宴了。今年陛下何不改为接见各家诰命夫人,拉拢她们,想必也会对她们的丈夫产生影响。并且都是女子也方便些。”
李祐温点点头,“那就如此,半个月后除夕夜,宴请朝中三品以上诰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