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背负骂名,不惜剪除羽翼,不得不说我当时是感动的,即使我知道我的生命是孤寂的,但是我也想努力去温暖他。
这种想法使我刻意忽略了yīn暗丛生的藤蔓,我说服自己那是保护我的围栏。
我的父皇低估了他,而我更糟糕,我在纵容他。
他入宫后乖乖的jiāo出了东厂和近侍军管理权,为了补偿他,我贬斥了诸多进谏的言官,甚至包括海棠。
我想事情不是没有预兆的,越临近秋选,朝中适龄公子婚配的就越多,甚至吏部侍郎家的小儿子我都见过,竟然上奏说没有此人。
我当时就应该着手调查,可是我是怎么想的呢?我竟然松了口气,觉得我和yīn云霁的平静生活可以持续得再久一点。
果然是色令智昏,我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他。直到他将我囚禁起来,我才恍然发现,东厂和近侍军的实际统领人从来就没换过。
他确实冒天下之不韪,却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手中的权力,一想到这点,我就痛恨心中微弱的疼痛。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他已经忍rǔ负重得偿所愿,就不要再对我摆出一副情深如许的样子了。
他已经位高权重,天下珍宝唾手可得,可是他不要白玉chuáng琉璃榻,偏偏要睡在我的脚踏上,隔着我只有一chuáng高的落差,紧拽着我的袍角,就像上元节那样。
我若不是没有力气,早就抽出来了。好几次夜里翻身被他拽得掉下chuáng来,直接压到他身上。这时他就会闷笑出声,一手抱着我,一手将chuáng上明huáng的衾被扯下来,盖在我身上在脚踏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