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看见那作怪的究竟是什么,一支透明的琉璃细棒,握在她手里,折着光圣洁得像是郁青山上的积雪。
可是他的心却是沉到了谷底,沉得几乎坠到胃里,无一不疼。他长在这腌臜深宫十六年,不是不懂这东西是gān什么的。
它挑逗着自己敏感的神经,所过之处,皮肤无不轻轻的颤栗投降。而它的最终方向,隐隐指向那个丑陋的地方。
直到此时yīn云霁才明白过来,李祐温今夜假公济私的目的。他闭上眼睛自嘲的笑笑,原来他在临刑前还要被物尽其用,看着她压榨gān净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她李祐温究竟是何其狠心,才能在自己落魄至此时,还要用那般难以启齿的方法羞rǔ自己。
他是爱他,但他绝不甘心得到这样的下场。
那支琉璃还在向下,一路蜿蜒蛇行,折出白光清晰的映在李祐温漆黑的眼底,那里面有一篝yīn郁的暗火,烧得她口gān舌燥。
就在她挑挑眉,想要俯身下去一亲芳泽时,yīn云霁的声音冷冷响了起来,“不要,陛下。”
李祐温抬起头来,只当他是害羞,便温和的笑着安抚他,“别怕。”手里的琉璃还是向下,眼看着便划到肚脐。
单薄的上衣已经完全散落,双手在头顶被红绳缚住,削肩窄腰的身材彻底舒展在chuáng上。李祐温秀长的乌发落在其上,发丝扎得他浑身苏麻,黑白相映jiāo叠得缠绵刺目。
这场景落在李祐温眼里是惊艳,可是yīn云霁自己垂眼看到只觉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