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会了他前半生求而不得的东西之后,那些经年丢失的残缺,登至顶峰的动情,饱受欺凌的愤恨,他统统不想诉说。
人世多苦,他有一分欢喜,便向她报十分快乐,怎么能让他心中污浊,染了天子圣听。
李祐温闻言顿了一下,推诿道:“天色已晚,改日吧。”
yīn云霁侧身系好罗带,轻笑道:“改日?难道还有比钦天监算的大婚日期更吉利的日子么?”
李祐温这才有些慌了神,咬咬下唇目光乱看,说实话不管心理有多少准备,当真到了这时,还是会勉qiáng。
李祐温难得笑起来是因为紧张,嘴角的弧度有些抽搐,“哈,云霁,还是算了吧。”
yīn云霁同样对着她笑,笑得比她这五官快皱在一起的表情,还要妖冶恣肆得好看,拖着长声像是钝刀子割肉,“还是让我伺候陛下一回吧。”
李祐温的衣带刚被灵巧的解开,视野就被yīn云霁的容色遮盖了。
当疼痛在修长的指尖绽开时,李祐温陡然抱住了他。yīn云霁心疼的单手搂住她,不断的安抚道:“不会再痛了,相信我陛下,再不会了。”
李祐温摇摇头,她非是为自己,只是忽然想到,他幼年刑罚,痛过此百倍,像枷锁像结网,缠绕住他这漫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