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还要出去透风,去吧去吧,只是要小心,别让风吹到你肚子里面去。”谢庭转身收拾明天要用的东西,门吱呀一声关上。
元鸣坐在一楼,手里拿着个微型拂尘拨弄,拂尘极小,只有他的手掌大。他发呆之间不小心把上面两根毛扯了下来,元鸣心疼的咧嘴。
“你听过戏吗?戏中的戏子唱着唱着便容易把自己的喜怒哀乐融进去。”青钰站在二楼往下看。
“我看小侯爷如今也差不多了。”
元鸣起身,一个眼刀甩过去。
青尧摸了摸鼻头:“好凶,好凶啊。”
“小侯爷别的没怎样,这脾气倒是见长。”
元鸣在楼梯上坐够了,再度回到屋中的时候谢庭已经是睡着了。
谢庭盖着被子在床上薄薄的一片,元鸣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进去,拥住那一片温热。
算了,挨过一日算一日吧。
第二日,谢庭拖着元鸣起来吃了早饭,便带着人往村长家里赶去,得知那四具尸体被放在村后头义庄之后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赶到义庄。
“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伤的。”青尧蹲下挨个查看,最终得出结论道:“若是硬要说出是什么来,倒像是长指甲。”
“用长指甲硬生生的掏出来的。”
“就像是这样。”
青尧对着尸体做了个掏心的动作。
谢时看着躺在木板上一溜排开的四个人,面色平静,每个人胸口一个大洞。
青尧从自己包里面拿出一副羊皮手套套上,而后走到那名男子身边腹部按了按,腹部有些鼓起,青尧从自己发间拔出一根细细的银簪,插入那名男子的腹中,拔出之后银簪如常,并没有变化。
剩下三个人也用了同样的方法。
“没有中毒。”青尧将银簪收起,用麻布擦了擦,重新插回头上:“应该就是活着的时候被直接掏心而死。”
陪着来的村长道:“这可又是胡说了,哪里有人能够活着被掏出心脏来的呢?”
青尧被人质疑也不恼,他将那个三岁左右孩子的尸体提起,道了一声得罪将衣服全部剥干净,除了身体背部又大面积紫红色斑块和胸口一个大洞之外,并没有明显外伤。
“这……这是……什么?”村长指着那孩子背部:“这不是中毒吗?”
青尧微微叹了口气:“这是尸斑,不必如此大惊小怪,谁死了都会有的。”
村长让他这句话恶心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嘴不言语。
“至于为什么没有流血。”青尧摸摸下巴看向谢庭和元鸣:“草民认为这跟冬天冻鸡冻鱼原理是一样的,因为天气太冷,血液被冻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