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就看见谢庭拿了个稍小一点的碗给安康盛了一碗汤出来,汤上有油花散热慢,谢庭就慢慢搅着汤,直到汤放凉了才端给安康。
“你。”元鸣气到鼓腮:“它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变成一个美貌少年跟你同床共枕?”
谢庭当场噎住,半晌才说:“你不要老去看些志怪小说,看的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
“不过你最近去哪里了?”
元鸣吃饱了躺到在被子上:“就在家啊,家里人多事多,所以没来找你。”
谢庭收拾碗筷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等谢庭收拾完了元鸣就爬到谢庭身上动手动脚,手指从谢庭脖颈慢慢下滑,滑到谢庭胸口处刚要往里面钻却被谢庭拿了出来。
“干什么?”元鸣将脸凑到他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咱们半月不见好歹算的上是小别胜新婚,你就这样对我啊。”
谢庭紧紧按住他的手。
“无趣,还不如回雅园去,他们好歹是听话又懂事。”元鸣气呼呼,爪子还是不老实想往下面摸。
谢庭听了这话,气得眉头紧皱:“我说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果然是去你的园子里面快活去了。”
说着说着,越发的生气:“去去去,回你的雅园去,听你的小曲,找你的……男宠去。”
元鸣眉眼弯弯爬到谢庭身上:“谢木头,你还会吃醋啊。”
“我没有。”
谢庭推他,元鸣跟个八爪章鱼一般死死死死吸着谢庭不放开,嘴上来劲:“我近日里又学了些东西,要不要跟我讨教讨教。”
谢庭悄悄伸出脚,在元鸣大拇脚指上狠狠踩了一下,元鸣才委委屈屈滚到一边去。
大盛天瑞十九年正月十六日,宁王当朝指出沧江凌汛一案暗藏玄机,恭肃帝明宁王清查沧江凌汛所有经手官员贪污一案,同年二月二十九日宁王遇刺重伤在床。
方生瞧着春天的第一场雨水,雨水打在柳梢青芽上。
“方生,你在想什么?”谢庭站在他身边。
方生伸出手去:“我在想,这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亦或是山雨已来?”
“山雨已来。”谢庭回答。
这两年恭肃帝动的太过频繁,从天瑞十八年初的徐太傅一案到天瑞十九年沧江凌汛贪污一案。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太急了,仿佛是要赶在这两年完成所有的事情,将一个太平盛世开端交给当朝储君元昼。
而且,恭肃帝应当是到处安插了棋子耳目,所以使得一切才会如此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