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十二低头退出,青尧将星盘收回袖中,桌上菜油灯燃起,他仍旧做出之前那副样子来看书。
你啊,其实已经见过他了。
元鸣走在坊市中央,经过花楼时,花楼外满满当当的人。
妈妈摇着扇子,一张血盆大口乐的合不拢:“来人啊,今晚红绣跳舞,错过今天就只能等明天了啊。”
错过今天,不是还有明天吗?
街边夜色正浓,有小贩在卖花灯。
红的紫的粉的都有,簇拥在一起分外惹眼。
“你把愿望写在花灯上,放进水里,花灯就到你故去的亲人身边。”
“小心些,不要弄翻了。”
“道长?”
元鸣回头,后面并没有道长。
他掏钱买下一盏莲花灯,将自己的心愿写在花灯上。
花灯随着水浮浮沉沉而去。
当年的镜十二已经长大了,道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谢庭在后院子里给安康洗澡,明明是大夏天,安康身上的猫毛却没有一点要掉的迹象,厚厚的披着一层,时常热的吐舌头。
偶尔热狠了还会起来咬谢庭一口。
剪毛是不能剪毛的,谢庭只能从街上买了个大铁盆来,死命将安康按在盆子里面洗澡,安康忍无可忍,露出一副尖牙在谢庭手腕上磨来磨去。
“你来了?快帮我按住它,现在大了,我都快按不住了。”谢庭冲着元鸣喊道:“剃毛又不肯剔,每天都只能热的发疯。”
元鸣听话上去按住它:“给它用冰吧。”
谢庭擦擦头上汗:“冰那么贵,哪里能天天用的起?再说也给它用了,它不用……”
“你可以带它去雅园……算了……你肯定不愿意……”
两个人最终还是没有按过一只猫,安康溜走了,只剩下两个人被溅了一脸水互相对视。
谢庭给元鸣擦了擦脸,看着他苦着一张脸道:“怎么?你今天是不是遇见什么事情了?”
“一脸的不开心?”
“没什么,就是有些热,胃口不好罢了。”
谢庭跟听到什么一样,凑到井边将木桶拉出来,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碗。
里面是切好的山楂糕,一块一块,码的整整齐齐。
“自己洗手,洗完手再吃。”谢庭肩膀上搭着一块麻布离开:“我先去把房间里面收拾收拾。”
“今晚是睡这里吧。”
元鸣看着谢庭离开的背影,小小声道:“真是……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不要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