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道:“别的地方也抓了,说是皇上现在清查蓝氏党羽,凡是平日里跟蓝太保走的太近的统统抓了。”
“有些去蓝府上暗地里走过关系的也被抓了。”
付文顾不上自己的脂香花香的了,面色惨白一把握住谢庭的右手,生怕明天就清查到他的脑袋上。
谢庭倒是一脸坦然,站在那边。
高新心烦意乱,看到付文这个样子不由得啐道:“你好歹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遇到事情吓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人家谢庭。”
又想起来谢庭情况跟付文确实是不一样的,付文为官十年难免上下打点疏通人情,这左扯右扯保不准就会被扯到蓝田谋反案中去,而谢庭天生板着张死人脸,也不肯去疏通关系,这件事情他当然不怕。
“那卢皓兄怎么办?”
沉默良久还是付文问出这句话。
“还能怎么办?在里面呆着去吧。”
高新生着闷气:“他自己背着我去攀高枝去了,结果把自己生生攀大牢里面去了,这一闹我也没有办法。”
“听天由命吧,他若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清查完毕就出来了。他要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由着他自己的名去吧。”
卢皓啊卢皓,怪就怪你太过聪明,太懂得钻营吧,这下谁都救不了你了。
这天晚上的晚饭仍旧是兵部从外头抬进来的,众人吃了饭便只能打地铺在自己平日断案的屋子里面裹着官服睡去,一道两米高的墙竟跟牢狱一般困住了这些京官,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外面的人未必就进不来。
元鸣那张白净的面皮出现在高墙上时,谢庭刚刚好起来小解。
这元鸣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好东西没学到多少,这翻墙的功夫倒是越来越熟练。
元鸣冲他打了个招呼,先将左腿迈进来,又将右腿迈进来,而后将身子调了个个,撅着屁股就往下走。
墙高腿短,元鸣右腿试探了两下没有够到地,这下便犯了难,挂在墙上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还白白的让谢庭看了热闹。
最终还是谢庭看不过去,张开双臂示意元鸣跳下来自己接住他。
元鸣松开扒着墙的手,跌落在谢庭怀中,差点把谢庭砸断气。
“咳咳,你好重啊。”
元鸣无限娇嗔看了谢庭一眼,又用小拳头怼了他一下:“讨厌,这么说你夫君。”
谢庭摸了摸胳膊示意元鸣太过渗人,等谢庭方便完之后,两个人回到谢庭的屋中合衣躺在一块说着话。
说着说着元鸣的手便开始不老实往谢庭身上摸去,被谢庭狠狠打了两下才老老实实躺回去。
“蓝太保这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天听有人谣传说当年太子之死也与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