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以为是他抢的哪个小白脸复仇来了,谁知道啊,这其实是和前段时间横死那几个人出自同一人之手!因为他们身上都放了朵白芍药!”说话那人神神秘秘的,话毕,这才伸长了脖子灌下一口茶。

茶馆里继续热火朝天,继续议论,一件接着一件的新鲜事,很快就把这件事激起的浪花给吞没了。

子承将茶钱搁在桌子上转身除了茶馆。

白芍药,三川。

这次死的人名叫白世才,名字中并没有“三”或者是“川”……他感觉脑海中似乎闪过一根线头,却怎么也抓不住,想不透。

若说最近与三川打交道的不过是金老板,白如容二人。

难不成白如容与白世才有什么关联?

这边三川告慰逝者亡灵之后,路过城东刚好见到京城府衙里的捕快和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闹闹哄哄的聚在一起,自己顺道上去看了一眼:一个浑身血迹,身着杏黄色锦袍的男子死相凄惨的躺在地上,惹得三川多留意两眼的地方便是他身上的一枝白色芍药,不染一丝血污,纯洁美好的扎眼。

“又是白芍药。”三川眯起了眼。

他回到柳月楼时,左找右找找不见小子承,气哄哄的质问白如容,看孩子看哪去了!

白如容侧卧在美人榻上,手执一本《书生遇情记》,懒懒地答道:“他都那么大了,你还当三岁小孩看着呢。”

三川难得的着急上火,但他又不是个会滥泄愤发火的人,只得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团团转。

他在这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影,眼看天色渐暗,他脚下步子越来越急,不停地打转,白如容看书正看到动情处,跟着书中正上演的依依惜别之景哭了起来。三川生平最怕人掉眼泪,尤其是女人。他自己也在这转悠的有些头晕,捏了捏鼻梁子,道:“若是一会他回来了,你把他送回住着的酒楼去。”

白如容抽抽搭搭的应了一声。

三川是一刻不敢耽误寻他,从柳月楼到他们住的迎宾楼,一路上,他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圈眼睛,省的一路上扭头寻人扭的头都要断了。

他回到迎宾楼,见子承房间亮着光,顿时气血翻涌上来,就差掀了天灵盖冒烟了。他气急的推门进去,一肚子的火气刚到嘴边就噎住了。

屋里子承只穿着一身青灰色的薄衫,怀里搂着个酒坛子,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床边,三川差点骂出口,忙关了房门再回去搀他。

子承抬了抬朦胧的醉眼,定了定神,见眼前是一片会动的绿布,口中喃喃:“三川啊……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