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那一天,在我心里倒了桶火油烧了把火就想全身而退,可没有那么容易。”司少流气没被压下去,反而有点儿被他自己脑补得上头了,他狠狠道,“宰了你算了。”

蒋择庭将懵逼的杨奕哄回了房间,自己则是打理妥当西装革履的敲开了司少流的门。

司少流原本瘫在沙发上宛若一张生无可恋的麦饼,一听到敲门声,立马睁开了双眼,垂死病中惊坐起。

他跑了两步又折返到沙发前找到自己的拖鞋,怕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去而复返的杨奕便走了,又是两步蹿到门前,手都按上了门把手,他开始反思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急不可耐太不稳重了。好像就苦苦等着杨奕回头似的。

去他妈的吧!

谁要他回头!他不回头大不了……

司少流打开了门,呐呐的喊了一声:“蒋叔。”

呵,杨奕,你给我等着!

司少流反手将自己失态的账拍到了杨奕的脸上。

他退开一步让出门来:“你怎么来了?”

蒋择庭见司少流就裹了个浴衣连忙捂住了脸,一步进门,反手关门。

“来帮我三哥哄嫂子。”他不正经了一句,“诶哟,少流,你换身衣服我们再聊聊。要让三哥知道我大晚上来找你,你还穿成这样他非得把我剁吧剁吧拉去喂猪不可。”

司少流按住抽搐嘴唇,一个大白眼翻了出去:“蒋哥你说清楚,我是您侄子他才是您侄儿媳妇。”

说是这么说,司少流还是去换了身衣服,他这次出门夏珂珂多给他准备了正装。司少流套上西裤扣好衬衫扣子,给目不斜视坐在沙发上的蒋择庭倒了杯水。

他坐到蒋择庭对面,身板下意识的挺直,端端正正的。

“您有什么事儿直说吧,别拿杨奕当幌子。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没有您来当出气筒和事佬的道理。”

蒋择庭喝了口水,理了理思绪,问:“少流,你是不是觉得三哥跟你走不长久?是不是觉得他小心得过了头,每天偷偷摸摸做贼似的见你,好的时候能坐一会儿,不好的时候见一面,擦肩而过就走,不像个在意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