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林迟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楼祈一把抓起后座上的地灯,从窗户甩了出去。
于睡梦中惨遭毒手的地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楼祈你干嘛!”
楼祈充耳不闻,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撑开一个结界罩住了整辆车。一阵微光闪过后,结界内已然成了一个同外部隔绝的小世界。
林迟此刻显然顾不上地灯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眼前悲戚的爱人身上。林迟从未见过楼祈露出这样的表情,杂糅着恐惧悲伤与悔恨,看得林迟心口如同针扎一般刺痛。
还来不及多想,他便张开怀抱,拥住了楼祈。
“小迟,我很怕……”楼祈临近中午才发现地灯不见了,于是他给林迟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地灯是不是跟着林迟走了,谁知电话却不在服务区。
楼祈惊讶之余,掐指一算,却发现林迟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命劫,这个命劫,林迟命中原是没有的。
一瞬间,楼祈又悔又怕,急匆匆驱车追了过来……
“别怕别怕,我这不是没事吗?”林迟趴在楼祈怀中,一下一下地亲吻着男人的眼睑,楼祈颤动的眼睫仿佛蝶翼,掩住其下如同深渊般的黑眸。
再没有什么,能比爱人眼中的担忧更叫人心折。
于是安抚的亲吻渐渐变了味,林迟顺着楼祈挺翘的鼻梁,一路往下,犹豫片刻后,舔上了楼祈的唇。
楼祈一愣,随即将林迟按倒在之前放平的座椅上,林迟只觉得瞬间天旋地转,楼祈反客为主,接过了接吻的主导权。
此刻,肢体的触碰与唇舌的交缠显然比话语更能安抚人心。林迟瘫软在座椅上,四肢发软,舌尖发麻,仿佛魂魄都快从交缠的口舌处被尽数吸出……
唇舌的欢愉很快蒸腾起欲望,抵在下腹处的坚硬叫林迟难以忽视,他难耐地将脑袋埋进楼祈的肩窝,弱弱地哼哼:“……楼祈。”
“乖……”楼祈此刻的气息也不稳,他贴在林迟耳畔,亲吻着林迟的耳垂,“我答应过你爸爸会等到你毕业,可我忍不下去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