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樆压根不知道季刑辰脑子里乱成一团,此刻站在那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他紧紧抱着季刑辰,感受着这个人跳动的心脏,温暖的体温,灼热的呼吸。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的手脚完好,他如今健康的站在自己面前!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久久没动,久到季刑辰的脑子终于清醒过来。他缓缓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掐了掐,发出‘嘶’地一声。
很疼,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孟樆此刻抱着他并不是他的臆想?
他反应过来,立刻笑着看向怀里的人,“你到底哭什么?”
孟樆将头埋在他怀里没动,过了会闷闷地说,“我没哭,我,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他才没哭!他是被 气的,气红了眼,那些人贩子真是可恶至极!
季刑辰恍然,估摸着是自己在楼下一时激动说出的话,让他心里难受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又好笑地摸了摸孟樆的头。
他少年时确实过的不好,可是再不好也都是过去式。生活是要向前看的,人不可能总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至于他从不说的那些过往,一是不想让真正担心他的人难受,二则是他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别人同情。对于孟樆,自然是第一点。
“别不舒服了,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这不好好的!”季刑辰轻笑了声,打趣道:“总说比我大,你看看你,哪里像比我大的样子!”
孟樆过了许久才抬头,看着季刑辰时脸有些红。他当时脑子突然卡住了,一时冲动就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现在想想,总觉得有些尴尬。
他正转动细胞酝酿着解围的话,季刑辰兜里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到是救了他。
孟樆也没想偷听,只想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平复情绪。只不过一边的季刑辰说话完全不避讳他,他无意间听了那么几句,脑子里再联想起季父在楼下的话,到是把这事的前因后果都弄明白了。
打电话的是季母,电话中说的正是季煜然的事。大致是三江县豆腐渣工程东窗事发,季家老爷子一怒之下把他和季父都叫书房里训话,可谁知还没说几句,季刑辰在书房里突然发疯,神色癫狂,见东西就砸,看起来就跟撞邪一模一样。一家子人被他弄的人仰马翻,老太太都受了惊。还好后来有保安进来,把他制服后直接锁在房间里关了起来。
季刑辰嘴角挂着丝讥讽,到是没说什么,等挂了电话正撞上孟樆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在想什么?”
孟樆眼神游移,不敢看他,过了会才小心翼翼问,“最初在帝都拐你的那批人,你对他们还有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