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眠眼中带笑,“我们若是如此,这两个小子就要闹翻天了,不过我听着这话也不像是倾城你说的,可是你夫君这样告诉你的。”
许倾城有些害羞的点头,正还要开口说什么,那边画舫突然传来喧闹的动静,惹得船上的人纷纷看过去。
……
“逆党走狗,竟然还有脸开诗会,你对得起读的圣贤书,学的忠君礼吗?”
唐子盛眯着眼前,见不远处画舫上突然大放厥词的书生,挑了一下眉,既然来参加科考竟然还有支持前朝的余党。
“钱举子醉了,让人把他扶下去。”魏缘面色如常,只叫人去把这位书生赶下去。
“看魏兄面色,似乎习以为常。”
“天下间读书人也并非个个都是为生民立命,迂腐之人自然是不少的。”魏缘浅浅解释了一句便让诗会继续。
“也是。”唐子盛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也看透了这长行府估计藏匿了不少这样的前朝余党,今日这一出相亲宴只怕还有说头。
“大人,主夫那边过来一艘小船。”伺候的小厮从外头过来。
“听眠过来了?”
“主夫没来,是唐公子的夫郞过来了。”
唐子盛一听倾城过来,便也坐不住,“倾城在哪儿?”
“唐公子夫郞已经被请上船了,这会正往正厅过来呢。”小厮笑着说。
他们都知道今日唐公子是大人贵客,怎么会拦着唐公子的夫郞不让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唐子盛满含笑意的过去拉住许倾城的手,“怎么不在后面的画舫上?”
“我听见这边有动静,怕出什么事,便让听眠送我过来打听消息。”
“你啊。”唐子盛虽然嘴上说的无可奈何,心里却是欢喜的,毕竟这样的事魏夫郞只需派个下人过来询问便是,倾城过来只能是倾城想着过来。
“唐兄,这儿还有个大活人呢。”魏缘被这夫夫二人排外,心里不爽,往日都是他给人家秀恩爱,今日不想倒成了那个被秀恩爱的人。
若非后面那艘画舫里姑娘和哥儿甚多,需要个人来看管着以防意外,他定然是要把听眠也给带过来,也不至于现在他一个人孤家寡人显得可怜。
“魏兄且可不看我们,那边几艘画舫可都正想魏大人过去一叙,魏兄要是实在看不下去可先避开一会。”唐子盛脸皮厚,半点不见不好意思。
“……”魏缘被堵的没话说,只能妥协似的让唐子盛夫夫过来坐着。
“大人,大人不好了,方才下舫的那位公子没气了。”方才被指派过去拉人下船的小厮匆匆赶回来,说了这样大的消息。
“什么!”魏缘惊讶的站起来,“叫大夫过来了吗?”
“去叫了,但这会天晚,城里的大夫只怕是都歇息了,已经差人去府衙通知仵作过来了。”
“不行,我的亲自过去看看。”一个参加科考的学子在诗会上被他的人拉下去莫名其妙的死了,往小了说是他觉得此人是前朝余党的支持者,为当今圣上肃清余党,左右影响的是他的名声,于社稷无异。
可而往大了说,只怕会传当今没有容人之量,要对天下间守忠孝礼仪的人赶尽杀绝,这要是在读书人里起了震荡,怕是不好解决。
“魏兄还是留在画舫上的好,方才那名书生没气的事暂时不能让人知道,若是魏兄突然离开想必其他几艘画舫上的人定然会察觉不对,在事情没有出真相之前被人知道,只怕会被有心人利用。”
“可”
“若是唐兄信得过,由我去,正好我家夫郞也是大夫,可以瞧瞧这书生是怎么回事。”
“如此,就要辛苦唐兄和弟夫郞了。”
“哪里的话。”唐子盛摆手,便让方才来的人带他和倾城去书生那边。
魏缘站在画舫上目送二人后,不安的走了几个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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