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的考核期快到了吧?协会的人应该已经找过你了。”店员敲敲桌子,“你赶快找到一只吸血鬼为好,否则白白训练这么多年,最后还被猎人协会除名,得不偿失。”
“最近几桩命案都查过了,和吸血鬼没关系。”蔡邬皱眉道,“还能怎么找?”
“吸血鬼又不一定吃人。”店员不以为然,“查查最近非畜产人员中有没有订阅了一大批动物的?如果有,那百分之九十是吸血鬼。”
“可他们不害人,我们为什么要猎杀他们?”蔡邬不解道。
“因为他们跟我们天生就是敌人啊,”店员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两者相见,必有一伤啊。”
下班后,祁温书来到江淮的家,据他所说,他很早就搬出家,自己租了个单身公寓,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
他想起自己订的一批鸭子到了,超市给他发了消息,决定等会顺便找几个人帮他把鸭子带回去。
按下数字密码,开门进屋,呈现在祁温书眼前的是一个简单干净的屋子,周围的家具是深深浅浅的灰。
祁温书的目光在客厅的电视柜下停留一瞬,随即他踱步过去,弯腰捡起洒了半袋的狗粮。
柴犬的狗头大大地印在袋子上,充满了萌嘟嘟又有点搞笑的感觉。
祁温书将狗粮袋随手放在茶几上,冷冷道:“——还不出来?”
屋子里满是他不喜欢的味道,再掩饰也躲不过去。
一个人拉开卧室的门,尴尬又震惊:“你是谁?”
“这话该我问你。”祁温书
嘴角一挑,突然意味不明地冷笑起来,“不怕你哥找上你吗?”
江达友眼睛登时登大,冲到祁温书面前,想揪他的领子,但慑于他目光中透露的毫不掩饰的锐利,似乎能将他看穿,最终讪讪放下手:
“你怎么知道?我哥呢?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
江达友这几日惶惶不可终日,整个人处于既渴望又害怕的疲惫状态——
那日他带着人离开后,就向警察局报案,警察到达他说的地方却没有人,江淮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谁会去捡一具尸体?!
江达友听到消息时,心跳险些漏拍,哪个正常人胸口插三刀还能活的!
现在,这个男人按开了密码锁,江达友吓了一跳,连忙捏着刚找到的存折躲进卧室,打算等那人离开再走,做梦也没想到这人居然知道他在里面!
祁温书适时沉默,给予江达友极重的压力后,方“好心”开口,丢给江达友一个能将他炸懵的重磅炸弹:
“你哥活得好好的,等着他找你吧。”
祁温书有时候会有种旁人接受不来的恶趣味,他喜欢看他人犯错,在悔悟和无法挽救的仓皇中逃窜流离。
祁温书四下转了转,最后在卫生间找到了江淮的狗,蔫蔫地趴在瓷砖上动也不动。
祁温书疑惑地轻轻碰了碰它,柴犬以一种懒得搭理你的表情转了转眼珠,继续动也不动。
祁温书又摸了摸它光滑水溜,一看就是被主人养的很好的毛,柴犬口中小声呜呜。
祁温书继续摸。
柴犬:“呜汪~”
充满了委屈。
祁温书皱眉,将狗抱在怀里,出了卫生间,问江达友:“你给它吃了什么?”
“蠢狗。”江达友出门前以故作胜利者的姿态瞥了眼柴犬,冷笑,“只不过是几片安眠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