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道还对徐白沙练习的功法做了一些微调,易怜真不太感兴趣,寥寥看了几眼,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其间为了方便,他们还在更靠近武馆的地方租下一处院落,做长久驻足的打算。
还没到约定的三天,徐白沙就前来拜访了。
易怜真刚从任无道那儿学会围棋,输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触目惊心,正纠结要不要认输,便听见了徐白沙远远的声音:“前辈!高人!”
他暗中松了口气,把棋盘向前一推,起身把徐白沙迎进来。
只见徐白沙抱着一个巨大的包裹,进门后把它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是什么?”易怜真目瞪口呆。
“一点小小的心意,”徐白沙指着包裹,“我家那边的特产,什么肉干啊腊肠啊都有,我特意托老乡带的!”
说完,他看向任无道,眼睛里充满了欣喜与狂热:“前辈,您不愧是突破了武术极境的人,您的方法真的是太神奇了!还不到三天,我这两天练下来,跟之前两个月的效果差不多!”
“我原本还有点怀疑,但现在按着高人您的指点,简直是一日千里!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易怜真有点担心地看了眼徐白沙,对方激动得满面通红,就差给任无道跪下了。
两天顶两个月,这速度……任无道是给他打激素了吗?
任无道对他的话没什么反应,他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轻轻颌首:“举手之劳,这个进度是正常的。”
徐白沙连连摇头:“这哪里是举手之劳?我对前辈真是感激不尽!我还搞了一箱子酒,哪天再给您送来!”
“别这么客气,”易怜真忍不住说,“帮你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哪里,哪里,”徐白沙不认同道,“我徐白沙还是能算得清的,你们打开道门为的是天下武者,如今又帮到了我身上,怎么能不来感谢呢?”
易怜真噢了一声,没去纠正徐白沙的错误认知。
虽然他们想打开道门是为了自己,但的确这个行为能给这个世界练武的人一条更光明的坦途。
任无道则不置可否,在指尖把玩着一颗棋子,说起了另一件事:“这几天你一直叫我前辈,这个称呼不妥。”
“啊?”徐白沙愣住了,“为什么?”
易怜真也愣了一瞬,随即飞快地理解了任无道的意思。
这个世界武者的上限太低,为了不闹出乱子,干扰太多人的正常生活,目前只有徐白沙和仇灵萱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任无道虽然活了几百年,但外表唬人得很,绝对是各路主角之中的翘楚,怎么看都不会超过三十。
三十一的徐白沙整天前辈前辈地喊着,被别人听到了,多多少少会引起些疑惑和误会。
任无道指尖夹着棋子在桌上敲了敲,没想好该让徐白沙怎么称呼他。
“要不……”易怜真对徐白沙建议,“你叫他师父?”
只要有本事,年轻人收年长一些的人做徒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徐白沙犹豫一下:“但我已经有师父了。”
“其实不是不可以拜两个师父,”他迟疑道,“但我师父曾对我有大恩情,舍身救我于危难之中。我当时在他坟前发誓,他就是我今生唯一的师父……”
易怜真轻轻吸了口气,他刚刚忘了这件事。
徐白沙的师父对他影响甚大,他就是因为他师父才会坚持练习硬气功。
这个世界的武者极其重情义,既然如此,肯定不能强求。
易怜真连忙道:“那换一个称呼也无所谓的……要不叫他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