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宴清扶着舟墨,试图从石头上下来,但脚刚一碰地,就传来了一阵酥麻痉挛的感觉。

舟墨:“还疼?”

宴清摇了摇头,小声道,“等、等一会,脚麻啦。”

舟墨眼里含笑,在宴清面前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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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城里回来后的第二日,舟墨起了个大早,例行给土豆浇水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阵“之乎者也”的诵读声。

舟墨回头看了眼榻上睡的正沉的人,转身敲开了隔壁的门。

宋悦正被书册烦的头疼欲裂,偏生宋姨还一直坐在身边盯梢,所以一听到敲门声几乎是第一时间飞奔而来,狂喜的想要去拉舟墨的手,却被舟墨毫不客气的避开了。

宋悦拉了个空也毫不在意,转了个方向,自己拉自己,一脸感激涕零的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虽说我要好好学习备战县试!但以我们邻居这么久的关系!我定然不会拒绝你!”

宋悦一边说一边还朝舟墨使着眼色,满心指望舟墨救她于水火,可舟墨全然无视,只微微朝屋里坐着向两人投来视线的宋姨前倾了身子。

“不用麻烦,只是来借些书。”

宋悦:“……哪里不懂问问我?”

舟墨睨了她一眼没说话,宋悦也知趣的闭了嘴。

舟墨抱着从宋悦那借来的书回了屋,将四书五经其一的《诗经》摊开在桌上,磨砚开笔,一页页的誊抄。

虽不知为何,书里不曾有感情线的宴清如今竟对他心生爱慕,但既然有他在,他便不能再让宴清走上书里的那种结局了。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宣纸已然堆出了一个小小的高度,舟墨才放下笔,抬头看了看天,已是大亮。

他转身回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宴清,“清儿,该起床了。”

宴清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揉着眼睛道,“阿墨怎么这么早?”

“不早了,正午了。”舟墨道,“饭菜已经做好了,你自己吃,我去地里一趟。”

宴清一怔,忙光着脚下地,“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

舟墨瞥了他一眼,道,“乖乖在家,我尽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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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下午的时间,舟墨把荒田里的地都翻了个面,挨个坑的下种掩埋浇水。

宴清手上伤还没完全好,舟墨本不让他过来,可宴清闲不住,在家呆了没一会就偷摸着跑来了,见此舟墨只得让他挨个的播种。

两人就这么在田里呆了一下午。

后面几天,等宴清手好了,便更是天天黏在舟墨身边,舟墨去哪他去哪,就连去给鸡崽喂食,宴清也要跟在身边。

舟墨倒也随他,只是经常会将正在做衣衫的人抓来认字识文。

宴清也一改往日爱看话本的习惯,认真的练字习文,但乍然从树枝变成毛笔,宴清把握不好墨汁的量,常常没练几个字,反倒是先将自己弄的一身花。

舟墨几乎都习惯了在宴清练字的桌边摆上一盆水。

舟墨发现,宴清字虽写的有些拉垮,但这拿笔的姿势和先前磨砚的动作倒是做的有模有样。

“以前练过?”舟墨随口问了句。

宴清闻言动作没停,提着毛笔在纸上写字,“嗯?怎么这么说,我写的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