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毒窟,苗疆孤本有过详细的赘述。
集苗疆所有毒物扔于巨大的深坑,他们没有食物便会互相厮杀蚕食对方,容予霄被扔到那种地方,不用 想也知道遭受了什么样的痛楚。
容予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在讲述一个莫不相干的事情。
他看着骆闻震惊的脸色以及四面八方涌出来的死士,挑了挑眉:“你所谓的部署,便是这些蝼蚁?”
“错,还请容王爷束手就擒,我等也少费些力气。”
屋外之人朗声喊道,语气中甚至带着些沾沾自喜。
谁知容予霄脸上丝毫不惊慌,甚至提剑直奔骆闻的心窝而去。
兵刃碰撞的声音清脆又有些刺耳,骆闻嘴角深处血渍勉强抵住这致命的杀招,随后伸手就想去抓鹿川做 人质。
谁知鹿川身子轻盈一跃就跳到了容予霄的身后。
“蠢货,朕也不是傻子,同样的招数,第二次便无用了。”
骆闻顾不得其他,两人周旋之间他以被容予霄劈中数下,血渍染脏了衣服,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强行运气,骆闻轻功飞出屋内:“容予霄,这次我棋差一招,咱们后会有期。”
提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直接把人拽了起来。
他踩着破碎的门出了房间,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士兵,懒散地笑了一声。
“蝼蚁再多也只是蝼蚁,以为抱团便能无敌,天真。”
松开鹿川的衣领子,容予霄的眼底带着警告:“朝西跑,在两国交界等着本王,若本王见不到你,便砍 了你的腿。”
那压抑的气场几乎让鹿川难以呼吸,他点了点头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你,多加小心。”
现在实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但现在不解释,等一会再见到容予霄,只怕是没机会解释了。
容予霄没再回答,只是拎着剑,身子快如残影,所到之处尽是惨叫和飞灘的血。
鹿川也用力一蹬踩着树干来回在林中穿梭,借用茂密的树林掩盖自己的行踪,后面的人持续在追,却始 终和自己差着距离。
翠花的话是真的,除了容予霄那个老疯狗以外,真没人能追上他。
到了两国交界处,鹿川踏入国土边境的那一刹,身子便彻底瘫软了下来。
脑子里争鸣地叫着,那飞溅的血液以及上死相可怖的尸体都让鹿川头顶发麻。
容予霄到底在做什么打算?他刚刚明明可以杀了骆闻,但他却有意放走了那家伙。
坐在一旁的树下,鹿川只觉得头痛欲裂。
他为什么会对容予霄曾经的记忆感到熟悉?明明他除了上次之外就没再来过,怎么会知晓容予霄儿时的 事?
翠花有事瞒着他,这些事没这么简单。
正出神之际,脖颈后突然传来温热的吐息。
鹿川被吓了一跳,他猛地回头,却被大手死死按住了眼睛。
“想好怎么解释了么?”
容予霄的嗓音沉沉不辨喜怒,鹿川下意识咽了咽喉咙:“我中了追魂绝命草的毒,陷入了幻...”
腿弯处抵着冰冷锋利的物体让鹿川原本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被捂着,除了自身后死死搂住自己的那具 结实有力的身体以及那温热的吐息外,鹿川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鹿川,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容予霄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语气慵懒又危险:“这剑乃是先皇在 世时御赐的宝剑,削铁如泥世间无二。只是不知,你的腿和铁器比起来,哪个更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