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睫很轻地动了动,“脚也痛。”

说完就掉眼泪了。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被打磨过的黑宝石,眼泪蓄在眼眶里澄澈又楚楚,是不谙世事的纯真。

胸口被埋进一个小脑袋,心跳也无端加快。

“不要对我这么坏。”

哭腔被闷得有些模糊不清,“对我好点吧……”

林景雪想说凭什么,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就变成:“知道了。”

他是想推开虞荷的,可手臂不受控制搂了过去,温柔而又缓慢地拍着虞荷的后背。

是疯了吗?

他在做什么?

他一定是被主人格控制住了。

喂虞荷吃药时,小脸蛋疼得惨白却不肯配合,嘴巴紧抿,脑袋别过,是一脸的抗拒。

嫌苦?

真是娇气。

麻烦死了。

随便你,反正疼的不是我。

头不自觉低了下来,林景雪语气放缓,哄着,“不是疼吗?吃了就不疼了,药效发挥很快的。吃完药,我们就去吃饭,好不好?”

小肩膀往前倾了倾,跪坐在那里,像是被淋湿的小动物。

虞荷偏头抗拒吃药:“可是好苦。”

“不苦,”林景雪说,“草莓味的。”

他记得虞荷喜欢吃草莓。

但他忘了,虞荷只喜欢吃水果草莓,不喜欢任何草莓制品。

虞荷更不肯张嘴,林景雪哄了好半晌,又再三保证,才肯张开一条唇缝。

生怕错过这个机会,林景雪赶紧将指尖的药推进虞荷的口腔,湿热氛围让他一僵,手指在里头都不会动了。

虞荷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林景雪没听清,又或许是根本没注意听,他满脑子都是——

好软……

想再往里伸。

林景雪这么想,还真就这么做了,没一会儿虞荷小脸蛋难受地拧起,眼圈红红地看他,充满指责的控诉。

快速将手指拿出,勾出一条拉扯不清的线。

林景雪不去看虞荷,反而将有些烫的手掌贴在虞荷柔软细腻的小腹。

虞荷怕痒,伸出小手很抗拒地去推,却被不容拒绝地按倒。

“不是说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