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折枝本应该仔细想他把自己丢床塌上,指尖压在衣襟口是要做什么。
但他难受得直喘气,发丝湿/漉/漉贴在绯红脸颊,实在无暇分出心神仔细去想。
抬手推开容衍置在他衣襟口的手,月折枝目光盯着地面书架下的玄石瓶,他撑着床榻坐起,跌跌撞撞挪下床塌,欲去捡玄石瓶。
他没看到容衍被他推开手后,扯出阴森森的笑容,笑容极其不合符他一身白衣。
“嗯!”
月折枝手指刚碰到玉瓶,腰上一紧,又重重跌回床塌间。
跌回床塌的瞬间,月折枝想到门外的月豪帥一干人,积压已久的怒火砰然而出,他又气又委屈,即便知道容衍此时状态不对劲,出了事。
“你想干什么你!你别以为我怕你!”
月折枝说这话时,声音染上丝甜腻的香。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皮肤雪白,眼尾泛红染湿,漂亮娇艳,像能握在手心把玩:容衍无情道尽毁的那天,心魔作祟,升起了个把玩对方的妄念。
“待会师尊来了,有你好看!”月折枝气急败坏,他挣扎着发软的身体要坐起,“像你们这种修无情道,求证大道的”
月折枝唇被堵住,容衍俯身把他压在床榻上,从唇往下,一点点,肆意轻薄到锁骨。
“你身上是什么香,好香。”容衍道。
月折枝身体是极其喜欢这种亲密接触,他不止地颤抖,颤抖间,感觉到腿/间异样,他脑子轰然炸开似的,陷入震撼。
容衍这是想
月折枝不是不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毕竟是炉鼎体质。
可是容衍可是《无上》这本长达千万字,被读者戏称「容千万」的无情道男主。
任何人都可能动情,容衍不可能动情。更况且,是对他动情。
月折枝可没忘记,容衍说三个月之内还不了气运,杀了他的狠话。
——可既然不是容衍,那对方是谁?
妖魔?
一定是妖魔,只有妖魔才能化得与真人一模一样。
月折枝距离挣扎,偏头躲,双手抵住容衍胸膛,眼里流露出厌恶,骂道:“你是什么妖魔?!给我滚开!你若敢占我,我不会放过你!”
妖魔跟道侣本质上是不同的,道侣是双修,妖魔则是采补。
炉鼎体质者被妖魔采补,生机会被妖魔慢慢抽空,成为妖魔的养料。
容衍闻言,一顿,他抬头,对进月折枝满是厌恶的眼睛。
月折枝见他顿住,以为激怒了对方,他咬咬牙,看向门外,把希望寄托在最不想寄托的人身上,提足声音。
“月豪帥,你个傻逼,那夜鹰是假的!”
话音刚落,门外只听「咚」一声,似乎是谁被气得一头栽地上。
容衍听此,瞥了眼门外,他抿紧唇,翻身下床,身影如风雪消失在房间。
月折枝见他消失,长舒一口气,他劫后余生的拢紧衣服,艰难走到书架前,捡起书架下的玄石瓶,快速倒出一枚压制药。
月折枝倒出药的同时,门外传来王秀等人扶人的慌乱声、怒骂贱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