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盛质宁的谨慎程度,绝对不会让信不过的人抓到他的把柄,所以那人一定是盛质宁信得过的人。这样的人就更不可能无缘无故背叛盛质宁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搜集了证据,也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我母亲说他是得罪了人,不然不会被这样对付。”盛闻燃皱了下眉,显然不赞同盛夫人的说法。不管是不是有人想搞盛质宁,都是盛质宁自己做了错事,本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听了盛闻燃的话,再结合那时候在傅枭车上听到的内容,度念知道自己的猜测多半是对了。
他心里滋味复杂,没有再问什么。
那天之后,盛闻燃和盛家夫妇约好了见面的日子。
原本盛夫人预定了高级餐馆的位子,但盛闻燃推脱说不方便出门,最后决定直接在家里谈。
盛闻燃现在的身份的确不方便出门,但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不想和自己的父母一起用餐,也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在家里谈完就能走。
度念那天正好放假,虽然不想打扰他们谈话,但他还有点工作要在家里处理,便待在了房间里。
房间隔音很好,他一直沉浸在工作中,连盛家夫妇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直到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哭声。
度念愣了一下,从工作中抬起头,站起来朝房门口走了几步,才发现这哭声是从客厅传来的。
哭声一直断断续续,应该是盛夫人在哭,还能听到一道陌生的男声在说话,可就是没听到盛闻燃的声音。
在原地站了一会,度念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次的谈话不太顺利。
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只能又坐回书桌前,继续把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
一直到下午,房间的门被敲响,度念打开房门,看见了站在外面的盛闻燃。
盛闻燃手里提着外卖,朝他眨了下眼睛,“他们已经走了。”
度念侧过身子让他进来,看他把外卖放到桌子上,迟疑着问道:“你们谈得怎么样?”
“就那样。”盛闻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同意他们公开我的身份,但我不会回盛家,以后也照旧做我喜欢的事,他们不能要求我做什么。”
“他们答应了?”度念想起刚才的哭声,也能猜到盛家夫妇的反应有多大。
现在盛质宁出了这样的事,他们唯一的儿子又跟他们有那么深的隔阂,也难怪盛夫人刚才哭得那样伤心。
“不答应也得答应。”盛闻燃笑了笑,把从外卖袋里拿出来的筷子递给度念,“他们打算在半个月后的宴会上公开我的身份,还邀请了很多媒体,他们不答应的话,我就在大家面前提这件事。”
度念也笑了一下,几乎能想象到刚才盛闻燃在盛家夫妇面前说出这句话时,那两位的表情该如何精彩了。
得知盛闻燃这次谈话的结果还不错,度念放下心来,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盛质宁这回进了戒毒所,估计要两三年才能出来,那时候他就算再想对付盛闻燃,也有心无力了。
到那个时候,结局也早已经到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次任务就能成功了。
想到这,度念的眸光微亮了亮,连带着胃口都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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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秋天的天气不像往日燥热,尤其在傍晚的时候,微凉的秋风带走了白天的炎热,只留下沁人的凉爽。
度念刚下班,坐在公司园区湖边的长椅上,望着晚霞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微微有些出神。
距离盛闻燃同意公开身份已经过去了两天。
听盛闻燃说,盛质宁明天就要被送进戒毒所,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倒不是度念现在最关心的事。
他坐在这里发呆,只是因为一下解决了最大的麻烦,一时竟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一切进展得太过顺利,接下来的两年,他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等到满意的结局。